作者:Levi Sumagaysay
CalMatters
如果你找不到负担得起的汽车保险，你并不孤单。加州各地的司机表示，他们不得不比平时等待更长的时间才能获得保险——当他们最终找到一家保险公司和一项计划时，他们不得不提前支付保费。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来自湾区的36岁司机威利斯·赖(Willis Lai)说。他说，在联系了所有他能记住广告词的主要保险公司后，他花了三周时间才为自己的新本田雅格(Honda Accord)混合动力车找到保险。
他不是唯一一个。过去一年里，司机们一直在Reddit和Facebook等在线论坛上抱怨保费上涨、报价延迟、保险公司行为可疑等问题。加州保险部门正在调查类似的投诉。与此同时，保险公司抱怨他们的成本正在上升，而该州迟迟不批准他们提高费率的请求，部分原因是他们所说的加州繁琐的法规。
“本州所有的汽车保险公司都被要求写‘好司机’，我们目前正在调查这些问题，以确定这些被指控的行为是否符合保险法，”副保险专员兼该州保险部门发言人Michael Soller说。
保险部门也正在制定火灾保险的新规定，一些最大的保险公司已经撤出加州，理由是野火风险增加。这导致保费飙升，一些房主表示他们负担不起，州长加文·纽森(Gavin Newsom)在9月发布了一项行政命令，指示保险专员里卡多·拉拉(Ricardo Lara)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在加州，在过去三年内持有驾照并且在此期间没有超过1分的司机被认为是好司机。加州是仅有的四个要求保险公司向优秀司机出售保险的州之一，也是唯一一个要求保险公司向优秀司机提供20%折扣的州。它也是唯一一个规定保险费用必须基于三个因素的州:司机的驾驶记录、经验和每年行驶的里程。
然而，根据许多因素，包括不同的保险范围、车辆类型、司机居住的地方等，保费差异很大。例如，根据保险部门网站上的比较工具，一个拥有四年或更少驾驶经验的司机每年可以支付2000美元到近2万美元不等。考虑到他的年龄和良好的驾驶记录，赖希望找到一份每月不到200美元的保单。
相反，赖说，他从Geico获得了一份为期六个月的750美元的在线报价，但在接近尾声时，网站上出现了技术问题，并被指示打电话给代理商。那个经纪人让他再试一次，第二次，他收到了六个月约1000美元的报价——根据他的研究，这仍然是他预期支付的价格。
赖说，他最后在几个小时内与三个代理人交谈，并被告知他必须等待15天-一些保险公司已经制定了新的，不同的等待时间和预付款要求-并邮寄确认。他询问是否可以通过电子邮件确认，但被告知该公司目前的政策是使用蜗牛邮件，尽管Geico去年关闭了在加州的所有办事处，并应该在网上提供保单。
在等待Geico的时候，他联系了普莱森顿(Pleasanton)的惠成保险代理公司(Wai Cheng Insurance Agency)，一位代理当天就帮他通过Progressive获得了保险。
他最终收到了Geico的确认，该公司要求他提供水电费账单的复印件，他的车辆登记等。他说，他被告知，一旦他提交了所需的文件，就会再次通过邮件联系他，告知下一步的行动。
“我认为Geico故意放慢了这一进程，”赖说。“他们让人们很难获得保险。”
Geico发言人没有回复置评请求。但去年9月，一家消费者权益组织质疑Geico在过去五年中是否一直在加州限制购买其汽车保险，为此，该公司的一名高管在给一位副保险专员的信中否认了该公司的做法。
“GEICO全盘否定了这个问题的前提，”该公司保险产品管理高级主管拉塞尔?沃德(Russell Ward)在一封信中写道。维权组织消费者监督组织(Consumer Watchdog)获得了这封信，CalMatters也看到了这封信。沃德补充说:“据GEICO所知，它完全遵守了加州的所有法律、法规和(加州保险局)的要求。”他提到的具体细节包括:“我们的网站、移动应用程序和数字产品可用于新的业务查询，在此期间提供实时初步报价。”
另一名司机维克多·洛帕特约克(Victor Lopatyuk)说，他在为一辆花了一年时间修复的250cc越野车投保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Geico的价格似乎很合理，”这位21岁的司机说，他住在中央海岸。“然后，包裹在发送我的信息的最后期限前一小时到达了邮箱。”
Lopatyuk最终找到了一位经纪人，他被推荐到Progressive，但与该公司的互动让他感到困惑，“好像他们并不真的想让我和他们一起去。”他说，Progressive要求预付一年的费用，并告诉他:“如果你付不起也没关系。”如果这太过分了，我们能理解。”他说，4000英里的车费是每年不到2000美元(约合人民币4800元)——他有十几个年龄相仿、骑着类似自行车的朋友告诉他，他们付的钱比他们付的要多。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索勒说，保费上涨可以解释为:今年到目前为止，州保险部门已经批准了111次费率上调，其中58次来自今年提交的申请。他说，该部门正在审查今年提交的80多份此类申请，并补充说，加州有130多家公司提供汽车保险。
保险部门的数据显示，保险费率上涨幅度从4%到两位数不等，迄今为止，在线汽车保险公司Root insurance批准的汽车保费涨幅最高，为62%，Geico的摩托车保费涨幅为65%。到目前为止，批准的加息平均为13.2%，而疫情前的2019年平均为10.6%。2018年批准的平均涨幅为6.8%。
在应州保险部门的要求，向一些因2020年大流行封锁而被困在家里的加州司机发放了25亿美元的回扣后，保险公司表示，他们的费率要求(大多数保险公司每年提交)现在很紧急，因为人们已经恢复了正常驾驶，索赔成本随着其他商品和服务的价格一起上涨。此外，他们表示，该州的保险部门在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批准任何增加——该部门的记录显示，它在2020年批准了15次，在2022年批准了6次。
因此，在2022年初，“我们与该部门会面，说让我们谈谈通货膨胀、行驶里程、损失成本，所有这些问题，”美国财产伤亡保险协会(American Property Casualty Insurance Association)负责州政府关系的副总裁丹尼·里特(Denni Ritter)说。该协会是一个全国性的家庭、汽车和商业保险公司行业协会。里特还说，疫情期间的供应链问题推高了汽车和零部件的价格，这也是保费上涨的因素。
这些因素意味着，汽车保费上涨并非加州独有。标准普尔全球市场情报公司(S&P Global Market Intelligence)的一份报告发现，全美汽车保险费率大幅上涨，截至8月，加州的保费较2018年上涨了9.7%，在其他州的保费涨幅中处于中间位置，尽管这包括该州因疫情而暂停上调保险费率。
该州的独特之处在于1988年通过的103号提案，其中包含一项规定，如果有公众质疑，任何个人保险费率超过7%的要求都需要举行听证会。保险公司的代理律师凡妮莎·威尔斯(Vanessa Wells)说，由于这一规定，保险公司认为加州是“最糟糕的市场”。她说，听证会有时会持续几年。
威尔斯说，因为要求7%的增幅可能会有听证会的风险，“每个人都要求6.9%，这样你就落后了。”她补充说，她认为一旦保险公司要求的增幅获得批准，加州消费者的保险可获得性应该会有所改善。
美国财产意外保险协会(American Property Casualty Insurance Association)的里特(Ritter)表示:“汽车行业很能说明加州的监管问题。”
不过，关于财产和伤亡率申报的听证会很少。保险部门的索勒说，最近一次关于汽车保险的听证会是在去年，在那之前是在2009年。
根据Statista的数据，加州也是所有州中拥有司机最多的州，2021年约有2700万名持牌司机，比第二名拥有最多司机的州德克萨斯州多900万。因此，只要保险公司想在这里开展业务，他们就必须遵守103号提案。
根据该倡导组织的计算，自2002年以来，由于消费者监管机构对费率上涨提出质疑，该州的规定已帮助司机节省了25亿美元。保险公司和保险部门经常批评该组织多年来作为汽车和其他保险费率增加提案的干预者收到的1,150万美元，但消费者监督执行董事卡门巴尔伯说，大部分钱都花在了帮助该组织开展工作的律师和专家身上。
"(保险公司)不喜欢这些规定，" Balber称，并补充称，保险公司似乎在利用这个时机为自己的反监管立场辩护。“我们面临通货膨胀和气候变化的双重影响，该行业正在利用这一机会，声称是监管阻碍了他们的发展。”
此外，2019年发布的一项基于全国保险专员数据的美国消费者联合会研究发现，在加利福尼亚州和其他必须批准保险公司提高费率的州，司机的保险费上涨幅度没有其他州那么大。该研究涵盖的1989年至2015年期间，加州的失业率增幅最小，为12.5%，而全国平均水平为61%。
像其他行业一样，保险公司试图影响政策。州记录显示，在发生重大灾难性事件后，比如2000年、2005年、2013年、2017年和2018年发生的破坏性和致命的野火，以及2020年爆发的COVID-19大流行之后，该行业增加了游说支出。2021年，该行业的游说支出增至920万美元，比前一年增加了近200万美元，是20年来的最高水平。
与此同时，保险部门、保险业、消费者权益倡导者和接受CalMatters采访的司机们都同意一件事:现在可能更难找到负担得起的汽车保险，但司机们仍然有选择。该州的汽车保险市场与房屋和火灾保险市场不同，除了少数例外，汽车保险公司并没有离开该州。例如，一些Farmers汽车保险客户最近收到了不续保通知，但这只适用于它的一个品牌。这些顾客正被引导到其他Farmers品牌。
“我们敦促消费者与我们联系，”保险部门的索勒说。“有没有公司能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价格?”还是说我们应该调查一些问题?”
索勒还表示，一些司机应该检查他们是否有资格参加该州的低成本汽车保险计划，该计划有一些收入资格和其他要求，可以提供每年约200美元至1,000美元以下的保费。
消费者监督机构的巴尔伯说，“不能在网上买保险可能令人震惊”，尤其是对那些第一次想自己买保险的年轻司机来说，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过时”的系统。“这可能不是一个令人欣慰的答案，但加州有很多保险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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