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美联社)——2013年3月,底特律新聘请的应急经理凯文·奥尔站在记者面前,向城市债权人、工会、供应商和其他人发出警告:“不要让我去破产法庭。你不会喜欢的。”
2013年7月18日,重组专家照做了,使底特律成为美国申请破产的最大城市。
接下来是几个月的谈判,联邦法院听证会,以及一些基金会不太可能的联合起来,阻止市政府拥有的艺术品被出售,以帮助偿还债务。
“破产是一个痛苦的过程,”65岁的奥尔本月早些时候在申请破产10周年之前告诉美联社。“它让每个人都脱离了他们的常规路线,脱离了他们的公共空间。”
2012年,一个由州政府任命的审查小组认定底特律陷入严重的财务困境。不久之后,时任密歇根州州长的里克·斯奈德聘请了奥尔——一位国际众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来承担修复这座破碎城市的重任。
20世纪50年代开始的大规模人口流失,以及汽车工业和其他制造商长达数十年的低迷,严重削减了底特律的税基。许多社区充斥着空置和烧毁的房屋。空地变成了垃圾、旧轮胎甚至船只的倾倒场。
贫困、失业率和犯罪率在全国名列前茅。
该市的预算赤字超过3亿美元。在破产前的几个月里,政府支持的债券资金帮助该市支付了1万名员工的工资。在破产申请中,Orr提到了180亿美元或更多的债务。
“这是一个50多年来一直在演变的问题,”共和党人斯奈德在奥尔的介绍中说。“这个问题现在已经达到了真正的危机点。”
2013年,养老金的资金缺口约为35亿美元。57亿美元用于退休人员健康保险。
奥尔说,该市曾经有2万名工人和1万名退休人员欠养老金。到破产申请的时候,这些数字已经颠倒过来,有2万名退休人员期待领取养老金。
"你不可能看到这些反向收益率曲线,就得出这样的结论:结果会很好,"他说。
最重要的是,这座城市几乎没有可以出售的资产来偿还债务。他列出了底特律艺术学院(Detroit Institute of Arts)、停车场和底特律水务部门拥有的城市绘画和雕塑。他当时警告说,这些艺术品可能会被拍卖,以帮助该市偿还巨额债务。
“那不是威胁,”他现在说。“我只是说:‘瞧,我遇到了危机。我需要钱。’我们收到了来自国内外的收购要约。”
财力雄厚的基金会和州政府加大了力度,筹集了8亿美元,这后来被称为“大交易”(Grand Bargain),缓和了对城市养老金的削减,并将这些艺术品交给了一家慈善信托基金。
目前担任众达律师事务所(Jones Day)华盛顿办事处合伙人的Orr表示,如果没有与债权人、工会和其他各方达成共识的解决方案,“破产是唯一可以实现结果的手段。
2014年12月,底特律摆脱破产,重组或清除了约70亿美元的债务。这座城市现在拥有平衡的预算、改善的服务和减少枯萎病的努力,已经拆除了2.4万多套空置房屋。
在接手底特律的麻烦之前,奥尔曾为汽车制造商克莱斯勒(现在的斯特兰提斯)和国家世纪金融公司(National Century Financial Enterprises)的破产提供咨询。他认为他在底特律的经历是他最大的成就之一。
奥尔说:“对我来说,这可能是最令人满意的,因为它是面向个人的,而不是面向公司或企业的。”“当然,在我有幸参与的所有事情中,这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