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是如何在匹兹堡犹太教堂和德克萨斯购物中心大屠杀中做出不同的死刑决定的

芝加哥(美联社)——两起枪击案相隔2000英里(3218公里)。其中一起在匹兹堡犹太教堂造成11人死亡。另一起枪击案发生在德克萨斯州埃尔帕索的一家沃尔玛，造成23人死亡。两起事件的动机都是种族仇恨。两起案件都涉及持枪歹徒，他们后来声称自己患有精神疾病。

但今年早些时候，司法部只批准对匹兹堡的案件判处死刑，陪审团很快就会回答最重要的问题:罗伯特·鲍尔斯(Robert Bowers)应该被判处死刑吗?

鲍尔斯在6月因2018年的反犹浙江二本分数线袭击被定罪后，对他的审判处于处罚阶段。上周五，一名联邦法官对帕特里克·克鲁修斯判处了2019年沃尔玛袭击拉美裔美国人的最高刑期:终身监禁。在司法部撤销死刑判决后他认罪了。

在这类类似案件中做出的截然不同的判决，说明司法部的死刑政策模糊不清，常常令人困惑，而且似乎前后矛盾。该部门的决策及其青睐的标准也笼罩在保密之中。

那么这些决定是如何做出的，又是由谁做出的呢?

拜登的司法部

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竞选时承诺废除美国的死刑。虽然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实现这一目标，但他的司法部已经做出了一些显著的改变。

2021年，加兰宣布暂停联邦处决，同时完成对执行程序的审查。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检察官寻求死刑判决。

司法部还撤销了前任行政当局批准的29起案件中的24起死刑判决。

在拜登总统任期内，司法部还没有批准对大约400起涉及死刑的新起诉书中的任何一起判处死刑。但它仍在考虑是否授权对白人至上主义者佩顿·詹德龙(Payton Gendron)判处死刑。詹德龙于2022年在纽约州布法罗的一家超市杀害了10名黑人。

拜登任内什么没有改变?

批评该部门的人士特别指出了一个神秘的蛟河市教育信息网部门——死刑案件科。它只有九名职业律师和一名行政人员，协助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处理死刑案件，并在为部门审查委员会提供建议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该委员会在建议死刑判决时投票，尽管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德拥有最终决定权。

尽管许多人是在其他政府时期被聘用的，但所有现任员工都是在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总统领导下的该部门工作的，特朗普在六个月内见证了13起联邦处决的历史性狂潮。团队负责人理查德·伯恩斯(Richard Burns)在特朗普任期内成为部门主管。

批评人士认为，这种延续导致了一种不受欢迎的连续性。

司法部在拜登和特朗普的领导下同样努力，击败了印第安纳州特雷霍特联邦死囚区约40名囚犯以种族偏见和其他理由推翻死刑判决的所有请求。

“我认为，在白宫没有宣布任何政策的情况下，在死刑案件部门有同样的工作人员的情况下，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变化，这并不奇怪，”坦普尔法学院(Temple Law School)兼职教授、死刑信息中心(Death Penalty Information Center)前主任罗伯特·邓纳姆(Robert Dunham)说。

印第安纳州联邦社区辩护人办公室的首席联邦辩护人莫妮卡·福斯特(Monica Foster)认为，推动一些死刑案件获得批准符合该部门的既得利益。

“没有死刑案件，他们就没有理由存在，”福斯特说，他在法庭上与部分律师发生过冲突。

她说，该部门曾经只是把文件交给审查委员会，但现在扮演了更积极的角色，进行研究和采访，为死刑判决做准备。

福斯特说:“他们最终可能会掌控结果。”

美国司法部发言人斯科特·豪厄尔表示，福斯特的说法和其他有关该部分的指控都是不实的，并补充说，司法部工作人员“根据事实和法律做出所有决定，并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

心理健康，部门决策中的其他因素

美联社查阅了法庭文件和拜登时代的工作人员指南，从中可以了解影响司法部决定的因素。他们认为，司法部最有可能对种族主义和恐怖袭击以及受害者家属支持的案件判处死刑。

司法部指导方针的变化还规定，精神疾病可以算作批准死刑的理由，这与特朗普时代的指导方针不同。至少有两名被特朗普处决的囚犯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该指导意见对克鲁修斯案的判决至关重要，司法部的律师承认克鲁修斯患有精神分裂情感障碍。他们否认鲍尔斯的精神病发作是精神分裂症。

在4月份的法庭文件中，司法部解释了鲍尔斯的决定，指出大多数受害者家属希望鲍尔斯在被定罪后死。在最终决定授权之前，国务院也对鲍尔斯进行了自己的心理评估。辩方拒绝了，称检察官不能保证鲍尔斯的考试陈述不会在审判中使用。政府精神健康专家在审判前获准探视鲍尔斯。

在回应批评时，司法部还否认其决定与有关克鲁修斯等人的决定不一致，称鲍尔斯的枪击事件与众不同，因为年长的受害者特别容易受到伤害，而且犯罪发生在礼拜场所。鲍尔斯案的法官最终同意了这一说法。

还有什么关于特别部门的信息?

2016年，一名前部门雇员对司法部提起的性别歧视诉讼，让人们对秘密的死刑案件部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在诉讼期间(后来被驳回)，前员工指责该部门组织混乱，一名员工指责该部门的律师扣留了安德鲁·罗杰斯案件的采访记录。

在联邦监狱服刑期间，罗杰斯于2013年杀死了一名狱友，目的是为了被处决，避免监狱生活的苦差事。他告诉凶杀案调查人员:“如果我被判死刑，我会微笑着接受。”奥巴马的司法部授权对他判处死刑。

福斯特在2018年代表罗杰斯争取撤销授权，他引用了性别歧视诉讼中的指控。她辩称，从监狱心理学家和其他人的采访中扣留的笔记可以证明罗杰斯患有精神疾病。

就在2019年罗杰斯案件听证会审理歧视诉讼引发的部门不当行为指控的几天前，司法部撤销了死刑授权。

福斯特律师事务所表示，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原定的听证会，而听证会可能会证实这些指控，而且辩方有义务通过让罗杰斯认罪并接受终身监禁来结束此案。

2020年司法部的一份文件称，职业责任办公室的一项调查发现，在罗杰斯的案件中，该部门的律师没有任何不当行为。律师还在分部工作。

司法部从未公开发布过关于该调查的职业责任办公室报告。

美联社获得的2022年11月21日，OPR给福斯特的一封信说，这份114页的报告除其他事项外，还讨论了部门律师是否“进行了有偏见的调查，以不当影响司法部长”，以授权对罗杰斯判处死刑。

信中说，报告得出的结论是不存在“专业不当行为”，理由是辩方最终在罗杰斯认罪之前就收到了有用的证据，尽管收到的时间较晚。

但信中还说，报告发现一名司法部律师“故意向辩护律师做了虚假陈述”，一名律师未能“按照主管的指示向辩方披露律师笔记”，并表现出“对案件的普遍忽视”。

没有拜登，变革就不会发生

反对死刑的人说，拜登的部门应该以拜登自己设定的标准来评判，应该反对所有的死刑，包括鲍尔斯的死刑。

邓纳姆说，但拜登未能兑现结束联邦死刑的承诺，责任应该由上级负责。

他说:“如果乔·拜登不想要联邦死刑，或者被联邦死刑所束缚，想要让它更公平，那么他和司法部(政治任命的官员)需要采取措施实现这一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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